他舌头都快打结捋不直了,估计再多说几个字,他说话就磕磕巴巴的了。
爸爸爽朗地笑了几声,摸了摸陶秩的头,“这孩子平时可活泼了,现在倒是文静了,还记得以前一直跟在严述后面叫哥哥吗?现在也不叫了?”
陶秩突然对爸爸的热心肠很无奈,他咬了咬自己的下唇,小声说:“不叫了,都长大了。”
爸爸也没有在这个称呼上多纠结,他只觉得自己的oga小儿子脾气可爱得紧,还会在这方面害羞叫不出口,他转而问了严述一些工作上的近况,陶秩不懂这些,表情有点呆滞地站在一边听两人你来我往地讨论一些商场上的事情,偶尔听到自己没听过的名词,他还会有反应地缓慢眨动几下眼睛,表达自己的疑惑。
而另一边,比陶秩还要更加如临大敌的,是唐秋景。
唐女士年轻时候也是混艺术圈的,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,她年轻时候活得大胆,做了各种肆意浪漫的事情,各路alpha在她眼前过,那叫一个蝴蝶穿花丛,从不在她心上留下一阵风。
她的亲生儿子有点继承她衣钵的意思,但相较于她自己,又只能说是稍逊风骚,唐秋景要是年轻个二十来岁,余彦伦也只能算个还算看得过眼的弟弟,偏偏她一手养大的陶秩,居然是个认死眼的大情种,在严述这棵树上挂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换棵树挂挂。
妈妈在这边心里暗叹,心肠纠结了九曲连环,陶秩这时候眉眼含春,颊边含羞带怯,眼神柔软地转头看了一眼妈妈,妈妈额角的青筋忍不住一直跳,陶秩没有察觉,还把妈妈的手臂挽得更紧了,柔柔地轻轻叫了一声:“妈妈……”
妈妈恨铁不成钢,没有应陶秩,陶秩又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袖口,“我们去另一边吧,好不好?”
妈妈也不想陶秩再和严述多接触,她已经对严述的到来感觉到些许头疼了,生怕陶秩因为这场见面受了什么刺激,再看严述一瞥一笑,一言一语,都在撩拨陶秩一样,说不出的暧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