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清,你带崽崽去你屋里待一会儿吧。”
王文清接过菜篮子,点了点头,又看了霍钰一眼,什么也没说,带着崽崽回他的屋里去吧。
“你……请吧。”兰姑不知道如何称呼他,索性就只说了一个你。
霍钰听着她疏离的话语,再看着她脸上透着虚假的笑容,想到她对着王文清时亲近的话语与笑容,一股郁气突然堵在心口上,不上不下,令他感到很不舒服。他沉着脸一语不发地随着她进了屋。
兰姑此刻面对他很平静,并不是故意在掩饰。
如果他在当天就过来找她,她可能会难过愤怒的质问他,可是他没有,他让她等太久,久到她愤怒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,变得心灰意冷,再激不起一丝波澜。
回来之后兰姑也渐渐想通了整件事,他和那牧姑娘是情深虐恋,她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,她要是跟着他们要死要活的,岂不是成了笑柄?
况且她也没有难过到要死要活的地步。身份什么的,她也没必要再去向他讨个说法了,这也怪她自己不够聪明,没有早些看明白这些事。
兰姑倒了杯茶,递到他面前,微笑道:“这茶比不上你们将军府的,你将就一下吧。”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随后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。
粗茶他都喝过不少回了,还会介意这个么?但霍钰没有说话,端起茶默默地喝了。
兰姑看着他英俊的侧颜,怔了怔,她知道他来大概是要和她解释他瞒着她身份的事情,但兰姑已经不在乎是什么原因了,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了,又不是天塌下来的事,生活还是照常的过。
再次见面,他身份已经成了将军,兰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索性端起茶杯,低垂着眼看着杯中的茶水,突然想到那天晚上他冲出去找牧云音的模样,以及从丫鬟那里听来的那些话,不由说道:“你和牧姑娘既然还相爱,为什么要分开呢?有什么误会不能解开的?”
霍钰拿着茶杯的手一滞,面色不禁沉下。
兰姑看着他莫测的面庞,以为他是不高兴他过问他和牧云音的事,便道:“抱歉,我只是随口问问。或许你们有自己的苦衷吧,我是不懂你们的。我们这些穷人,只要吃饱穿暖,便知足了,什么爱不爱的,是你们富贵人家才会想的东西。”
霍钰从刚开始见到她没事人的样子便有些烦躁,如今听闻她这些分你们我们的话后,那股烦躁直接从胸口一冲而上,他蓦然放下茶杯,目光冷厉地看向她,“那这段时间我们之间算什么?”虽说两人之间谈不上爱,但他还是忍不住质问道,却忘了自己来的目的,“你别忘了,从一开始就是你主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