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什么事?”霍钰站在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睨着她,一副不愿搭理她的模样。
兰姑知道他只是装装样子罢了,心中有些想笑,但脸上却很是淡定,她瞥了眼桌面上,“你不是要给我收碗筷么?”
霍钰以为她是想说好话哄自己,没想到是要他收拾碗筷,心中愈发郁闷,但也不好和她发脾气,那样会显得他不够成熟稳重,就在他准备去收拾碗筷时,兰姑又温柔地笑道:“等一下吧,你先坐下来,我问你点事。”
霍钰侧目看她,见她态度柔和,知道她这是有意缓和气氛,也没有得寸进尺,而是顺坡下驴地坐回到原位,等她问话。
“你觉得崽崽有没有习武的天赋?”兰姑看向门外问道。崽崽正拿着霍钰给他的木剑,有模有样地在院子里挥舞着。
霍钰也看向门外的小小身影,眸中掠抹笑意,他微颔首,看着兰姑说道:“他根骨绝佳,悟性也好,若有一个好师父来教他,将来定然能够与我一样。”
“你在和我说笑吧?”兰姑听了有些不信,崽崽他爹是个秀才,文文弱弱的,提东西都不能提,她虽然力气比秀才还要大一些,但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那么崽崽像谁?
霍钰摇了摇头失笑,“我骗你做什么?”
兰姑还是不信,“他爹是个读书人,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,他怎么会有习武的天赋?”
霍钰直接把她那死去的丈夫略过去,道:“你别妄自菲薄,我看崽崽像你,根骨肯定也是传自于你,你不是很快就学会了用弹弓打猎了么?要不今晚我就好好帮你看一看,看你是不是根骨是不是绝佳?”
兰姑听着他说自己根骨绝佳,心中不禁有些高兴,不由问道:“怎么才能知道我根骨好不好?”
兰姑问得无比认真,霍钰唇角露出一不明意味的笑,然后俯身过去,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,只见兰姑耳根瞬间浮起抹红晕,脸上露出羞愤的神色,兰姑一拳头砸在他的胸膛上,气呼呼地嗔怪道:“你这男人,满脑子都只有这种事,我和你认真说话呢,你倒来戏弄我。”
霍钰捂着胸口,闷哼一声,痛苦地看着她,也不知道是真疼,还是假疼。疼也活该,兰姑不理他。
见兰姑不上当,霍钰放下了手,不装了,扬眉笑道:“我说真的,这也是一个办法。”
“你还说,你还笑。”兰姑脸热烘烘地烧起来,倒不是因为不好意思,而是因为自己一本正经地问他话,结果被他戏弄,心中有些羞,还有些气。
霍钰见她生气,便止住了笑,“好,我不说,我不笑。”他一脸严肃地说道,内心却在为自己扳回一局而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