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该是这样的，彦总没有和他说过是这样的情况，颜楽摇头，朝后退了一步，踉踉跄跄，差点跌倒。

“让开！”应天冷声道，记者们被他身上散发的寒气震住，纷纷向两边散开。

应天穿过人群，一步一步走向颜楽，脚踩在柔软的红毯上，仿佛踩在尖刀上，每一步都痛彻骨髓。

应天在颜楽面前停下，两人四目相对，颜楽张口想说话，但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，眼泪一颗一颗掉了下来，他不敢再看应天，捂着脸蹲了下去。

应天看着眼前缩成一团的瘦弱的男人，心脏撕裂般的疼，他深吸了一口气，开口道：“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对不对？”

应天的声音微微颤抖，像是在祈求一个安慰的孩子，又固执的重复了一遍：“颜楽，你告诉我，不是你是不是？”

颜楽感觉心脏像被一把尖刀刺入，刀尖来回搅动，痛的他发不出声音，他只是捂着脸流眼泪，一句话不说。

“嘀嗒，嘀嗒”忽然几滴液体落在他的脚下，颜楽怔怔的看向地上，那是鲜红的血液，他忽然慌了，这时耳边传来人的呼喊声。

“应总！”

应天摸了一下鼻子，手上一片鲜红，视线忽然变得模糊，眼前的颜楽忽然分成两个，他张口想喊颜楽的名字，但一开口却吐出血来，血越流越多，应天最后留在眼里的画面是颜楽惊慌失措的脸。

颜楽惊恐的瞪大眼睛，应天倒在他的身上，他想扶住应天，但怎么也使不上力，血液流到他的衣服上，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。

不该是这样的，事情不该是这样的，为什么？到底从哪里出错了？是他做错了吗？他明明只想让应天吃一次苦头而已，并没有想他死啊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