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定一定以及肯定。”
为了清除表述自己的立场,我大力点头,但只摇了两下就被彭楚越一把抓住了肩膀。
“祝博起,你还是别点头了,刚刚止住血,我怕你一用力……”
“再把鼻血甩出来。”我替他把那后半句说了。
彭楚越因为这句话怔怔的盯着我看了好半天,续而放开了我的肩膀,轻笑了起来。
鼻子里还插了半截餐巾纸,我扭头去问他,“你笑什么?”
“枫落早鸿过,洞庭无限波。相望终不见,只是白云多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在我还满脑袋雾水之际,他提了句,“这是首情诗吧,你给颜赛高的。”
至此我终于想起来,这就是我本来了抄了打算递给彭楚越,却鬼使神差去了颜赛高那里的诗。
离家出走日久的羞涩和窘迫终于重新归位,我扭绞着手里的半包餐巾纸,嗫嚅道:“……不是,这诗不是给他的,其实这诗是给……”
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,我们两个靠坐在路边的花坛上。
四下里车流涌动人声鼎沸,远处光影霓虹闪烁。
望着坐在我身侧的彭楚越,我几乎就要把那“你”字说出口了。
但是旁侧路口不知道是哪部车发出的尖利鸣笛打破了周遭的氛围。
彭楚越在下一秒自长椅上站了起来,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,略有些急切道:“快六点半了,我得赶紧回家了,你也赶紧回去吧。寒假快乐。”
独坐在长椅上,看着他的身影融入滚滚车流中,我下意识的往他刚刚坐的位置看了一眼。
“寒假快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