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百?”
看着我不断摇头,展颜绝望了,叹息了一声,转自要走。
“哎,我……可以借你一百。”
还是那张粉红色毛爷爷的活动经费,我自家中将它取了出来,递给了展颜。
“谢谢。”
她神色低落,接过了钱。
感觉上这离那三千相差甚远,我犹自不安,搓了搓手试探道:“要不,我再帮你问问别人?”
展颜摇了摇头,“不用了,不用惊动别人。”
看着她的神色,我不知是八卦还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关切,多嘴了一句,“你能告诉我,你要钱干嘛啊?”
“打胎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我以为自己幻听了。
“打胎。”
展颜再次重复了一遍,与刚刚一样平和的语气,没有任何小说或电视剧里的崩溃不安,痛哭流涕。
我沉默了,半晌问了个比较有现实性的问题,“孩子的爸是颜赛高?”
展颜看了我一眼,没有做声。
“你去打胎,钱应该向那始作俑者要啊!”眼看着这两人堕落至厮,我颇为痛心。
原本面对我一脸肃穆的展颜看到这里突然就破功喷笑出声了,拍着我的肩膀轻笑道:“放心吧,打胎的人不是我。”
顿了顿,颇有些伤感的轻叹,“但是我不确定那个孩子的父亲是不是颜赛高。”
展颜走了,带着我那剩下的一百块钱。我留在原地,一个人,手里还有那条没有送走的年糕。
——打胎的人不是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