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一向是个爱哭的人,捏着那本诗经,不知不觉眼前就泛起一层水雾。
“祝博起?!”彭楚越神色有些变了,有些迟疑的伸手轻触我肩头,“你——怎么了?眼睛突然就红了?”
“那是因为我眼里进沙子了。”
我决定胡说八道,以挽救自己的形象。
“那……怎么办?”
他是有些被吓住了。
我捏紧了手中那本注文版的《诗经》,转头就往后走,“没事,回头哭一哭就好了。”
说完,我就小跑着离开了这地方。然后拨了个电话给乔茜。
她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躲在车棚角落里哀戚落泪。
先时,她还真情实感的抱着我轻拍,约莫半小时后就没什么好声气了。
“你意思意思哭一哭就得了,别和孟姜女似得,我又不是长城。”
“可是我又失恋了。”
我自她肩上抬头,含泪摆出一副怨天不公样。
“你自己都说又了,其实说白了充其量就是自作多情踢铁板了,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。习惯就好。”
乔茜安慰人的时候往往听起来会更让人绝望。
我终于收住了眼泪,与她在花坛边的围栏上坐下。她递了纸巾给我,我把那本《诗经》给了她。
乔茜接过这本书随手翻了两页,也没细看顺手就放在了一边,随后她单手支腮望着我,一脸语重心长道:“早说了要找爱你的人你不听。”
“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的。”
我醒了醒鼻涕,拨冗看了她一眼,“再给我张纸巾。”
乔茜没有接话,另外抛了个问题过来,“哦,那你去看过颜赛高了没有?感情勉强不来,知恩图报总是要的吧。”
“还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