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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那本注解版的《诗经》。

此时,其他东西也已经被彭楚越捡了回来,装回到我书包里之后,他将书包提到了我跟前。

“谢谢。”

我抱住了书包,将书也装进去后头都不敢抬,起身要走。

“祝博起,你眼里的沙子哭出来了吗?”

他再次将我叫住了。

我心下尴尬,抱着书包有些无地自容,却不好装聋作哑,只硬着头皮道:“哭出来了。”

“所以可以吃了蛋糕再走吧。”

闻言,我难掩迟疑的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,彭楚越手里捧着的是我刚刚随意放在石凳上的小盒子。

我看了看那个盒子,又忍不住看了看捧盒子的那个人。

见我回头,他将那盒子举高了朗声道:“我猜到你晚上要早走的,今天早上我是带着蛋糕来学校的。中午本来想说请你吃了蛋糕的,结果你眼睛进沙子……”

“之后我一下课就跑传达室那边等你了,但一直没看见你还以为你走了。要不是恰好遇见你,我都在考虑是不是要把蛋糕送你家去了。毕竟我答应过你,要请你吃蛋糕的。”

彭楚越声色柔和,整个人沐浴在西斜的落日中,额发在晚风吹拂下自他微微下垂的眼睫上掠过,扑闪如同蝶翅,和他的话一起在我心间掀起一阵风暴。

“所以你刚刚给我打电话就是想请我吃蛋糕吗?”

我果然是易感人群,听了彭楚越这番言论,原本因自作多情而低落的情绪再次澎湃起来,在他心里大概我比自己所想的要更有分量些。

这是桩值得开心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