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是疏离的祝博起同学,他喊我祝博起了。
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我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。
最最可怕的是,我竟然很轻易的就想起了颜赛高,他似乎从头至尾一直都是直接喊我名字祝博起来着的,随便的言行与彭楚越礼貌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其实我不太喜欢这样时不时的想起颜赛高,就好像他对我有多少重要一样。
想到这里,我突然有些醍醐灌顶之意,顾不上是不是戳人心窝子,转头问彭楚越,“你刚刚说,展颜忙,忙什么?”
“忙着准备留学手续,她下学期开始要去澳大利亚了。”
彭楚越似乎真的是放开自己了,谈展颜的时候,他神色很从容。
闻言,我却难掩惊愕,没有想到她单方面宣战之后就要走了。
我沉默间,彭楚越自石凳上站了起来,“那本《诗经》你好好看看,下周末,如果你没事的话,我们可以一起去市图书馆。”
听着他的邀约,我已经没有任何欣喜之意了。
一天之内情绪起伏的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。
我感觉好累,已经不怎么想爱了。
不过彭楚越是我喜欢的人,面子总要给的,所以我特别振作了精神,很当一回事的应承了。
眼见上课时间临近,彭楚越就要走了。
和他道了别,我继续蹲坐在石凳上,仰头看星辰明灭。
顺便,再习惯性的给颜赛高打了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