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被带到警局后,我就像是被雷劈过一般全程没说话。
我不言也就没人再管我,之后我窝在床上就一直哭,也不知道怎么哭着就睡着了。
这一睡似乎就有些恍惚,我似乎出去了。又似乎没出去。
我半梦半醒间似乎看见了乔茜,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,但实际面前的她放下了双拐,可以行动自如了。
虽然医生说了她的腿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,只要注意不立刻做大幅度的运动。但是她怕死又怕痛,依旧拖着伤腿慢慢吞吞的挪。
我有些后悔答应陪她出来,到了步行街那块,乔茜拖着我的手缓缓挪移的形象简直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,引来了热衷围观的我朝群众热切而八卦的探照灯般的目光。
我脸皮从来都不属于厚的,这种时候恨不能挖坑把自己埋了。
但乔茜在面对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时执着的可怕,比方现在她就觉得自己腿还没好,从来不会因为外界眼光而稍稍收敛。
这大概是一种能称为种族天赋的东西,我自愧不如,甘拜下风。
好不容易移到了吃饭的地方,大堂经理看着乔茜行动不便的样子,甚至很体贴的给我推来了轮椅。
她很淡然的坐了上去,满脸真诚朝她道了谢谢。
我感觉这18年的脸都快丢光了。是的,18年,今天是我农历生日,大年初三。
我这生日选的很绝,我认为,正好是在过完年的第三天,大家走亲戚的走完了,正好是扫扫洗洗准备吃吃喝喝瘫着过日子的节奏。
于是,在这么个大家都清闲的日子里我降生了。充分的以自己的实际行动阐述了什么叫做劳逸结合。
当然这都是我以为的,我妈就很看不上我的生日。
“你不知道生你多麻烦,大年初三,没有车子,当初差点就把你生大街上了。”
她嗑着瓜子朝我吐槽。
“你这之前不是说你是在垃圾桶捡的我吗?”
我觉得我妈这人一点都不坦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