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是周日,暨向每周只有周日不需要上课,他可以慢一点回家,明天还能睡个懒觉。林栖慢慢往小区门口走着,前面有路灯,被光覆盖的部分是个圆形。
路灯下还有张供人休息的长椅,上面坐了一个人,指间燃着一点火星。
那个调酒师。他还没走。
他穿了一身干练的黑色,黑色的牛仔外套,黑色的牛仔裤,黑色的鞋,上半身往前探着,左手撑在膝盖上,右手夹了一根烟,一呼一吸间,白色的烟雾如梦似幻地飘在眼前,整个人看上去就很痞,很……酷。
林栖不得不听到自己内心传来的感叹。
就特么离谱啊……
不过他现在要干嘛,在蹲自己吗?话说他为什么也会王芝家,虽然两人看上去不熟,但谁知道这中间会不会有别的猫腻。
林栖是一个脑子里再天马行空,脸上也能波澜不惊的人,他保持云淡风轻的姿态,慢慢从祈照面前走过去。
三米,两米,一米……错身而过时,他看见祈照抬头望了他一眼,然后继续低头抽他的烟了。
林栖:“……”就在他以为自己想多了的时候,身后那个调酒师悉悉索索地动了,紧接着脚步声响起,黑影慢慢逼近。
十年散打不是白学的,在察觉有东西朝自己的后背袭来时,林栖已经反应迅速地往边上一闪,下一秒直接抓住了对方的手,借力使力地来了个过肩摔。
只听到“砰”的一声,是□□砸在地面上的闷响,随之很快响起的还有少年惊疑大过于气愤的一句:“我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