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?”
林栖皱了皱眉:“敲诈了我五百你还不听我的?”
不知道在耍什么性子,祈照没搞明白,但收了人家那么多钱,不照做确实有点说不过去。于是祈照顺从地发动车子,慢慢地往前开着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,他透过后视镜,看见了少年慢慢跟着的步伐。
黄昏把他们的影子拉得斜长,前方是破败低矮的楼房,远处是橘红色的落日,几个黑点从上方掠过,留下一串唧唧啾啾的长鸣。
在这种繁华嚣张的大城市,总会有那么一些寂静而又深远的角落,在难以注意的地方,某一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然后以一张全新的面孔出现。
祈照频频从后视镜中望林栖几眼,最终他没忍住,问:“我车上有蛇咬你吗?”
林栖:“?”
祈照干脆停下来了,转过身子,拍了拍身下的小粉驴:“为什么不上来?”
林栖站在那里看着他,视线挪到小粉驴上,停了几秒又回到了祈照身上。
他这人,有洁癖,且还不是一般的重。就这小小的车子,俩人坐上去了指不定要前胸贴后背,他不喜欢那种贴近的感觉,尤其是不太熟的人。除此之外,他还挺嫌弃这辆车子的,大男人,开个小粉,他好面子,自然不乐意坐。
祈照没想那么多,他就觉得照这进度走下去,指不定要走到大半夜才能回去。今晚还得上班,没那么多时间折腾。
林栖说:“我不坐。”语气透着一贯的冷调和倔强,还有点像小孩使性子,想让人一拖鞋拍死他。
祈照跟他对视了半天。
“上来。”简短的两个字,加上祈照那张面无表情就如同拽上天的脸,看起来像极了挑事儿。
林栖倒真有那种小孩子的叛逆,你不让我干的,我偏干,于是他和祈照瞪着眼,说:“不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