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栖找到祈照的时候,他正在仓库里搬酒水饮料,两三箱两三箱地一起搬,袖子里胳膊上的肌肉隐隐凸起。
这人就好像永远有着用不完的体力似的,仿佛在哪里都能看见他。今天在酒吧调酒,明天在家教教书,后天又去了火锅店打杂。
还有呢?
他还会去哪里?
也许是站在仓库门口的林栖太扎眼,祈照余光瞄见了,把两箱酒往地上一放,边拿搭在脖颈上的毛巾擦了擦汗,边朝林栖招了招手。
仓库里闷热,比起外面三月底的天,这里面就像是六七月的初夏。
“晚上好。”祈照说,喘了两口粗气,拿毛巾擦擦脖子上的汗。
汗水顺着小麦色的肌肤淌下,沿着纹理轨迹滚进了衣服内,随着沉重的呼吸声,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。
林栖不知不觉盯了人家好半天,突然反应过来,连忙想抽自己一巴掌。
擦,离了个大谱,这男的怎么这么……
后面的字眼只是从脑海里一晃而过都令他感到罪恶深重。
好像一架挖掘机开进了脑子里,回响着连绵不绝的“绝绝绝绝绝绝绝绝绝……”的声音。
玛德!滚蛋!
林栖一脚把挖掘机踹出了脑子。
“咳,好什么,我是来送东西的。”林栖说,站在门口没进去。
“啊?”祈照不明所以,一边擦擦湿漉漉的头发,一边朝他走来,“送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