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快扭头看了眼周围的暗色,然后将手里的礼盒又还给了苏联宇:“表我就不要了,这东西太贵,你自己留着吧。先走了。”
不由分说地直接把盒子往苏联宇怀里一塞,林栖头也不回地朝夜色走去。他一向走的干脆利落,头也不回。
苏联宇这个时候才发现最不对劲的地方——他的林栖,似乎不会冲他笑了。
这家饭店离林栖暂时住的宾馆不会很远,走路的话差不多只要半个多月小时,就当饭后散步了。
林栖最近食欲不高,不管吃什么都只吃一点点,就刚才那几百块一桌的东西,他都没吃几口。
前面右拐,他记得那边是一条小吃街,还隔着大老远的距离,已经能闻到各种各样的香味了。
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两声,林栖就觉得离谱,好像这破肚子背叛了他一样。
话是这样说,林栖的脚还是不由自主拐到了右边。
小吃街总是格外的热闹,所有人都在享受着,享受赚钱,享受美食,享受交易。
林栖站在一个四轮车的小摊贩前犹豫了一下,买了一串铁板鱿鱼。刚买完,他就后悔了。
举着这样一串东西走在街上吃,实在是做不到吃相好看,况且他还穿的是白色衣服。但那鱿鱼的香气很诱人,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呼喊林栖说“吃我吧,吃了我吧……”
草。
林栖在心里暗骂一声,加快了脚步,急匆匆地穿过一整条小吃街,直到又拐了几个弯,所有香气和嘈杂的人群被抛在身后。
现在这条街人少了。
林栖贴在墙边一边走,一边看看手里的鱿鱼,时不时还要用余光扫视周围的过路人,看看有没有人在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