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然还有人专门负责制毒?”刘方鱼坐起身,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讥讽的笑,“他们还真把这临川当成是自己的了啊,有点东西,也算是看得起我们了。”
“就目前的情况而言,不只是蒋陈民和犬牙组,还有那个制毒的,凡是与此有关的人,都得拔除才行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“还有件事,”杨可垂下眼睑,抿了抿唇,“白板他想知道自己的父亲身体情况如何了。”
此话一出,两人同时沉默了,刘方鱼将头低着,一股突如其来的低沉氛围牢牢笼罩着两人。比起杨可,刘方鱼才是最觉得压抑窒息的那个,他足足默了好几分钟,才道:“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,把一个好好的孩子送进狼窝里,让他与家人分离,让他每天提心吊胆地活着……”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“呵,原来我就是这样当队长的。”
支队里的霸王花难得温柔地伸手拍了拍刘方鱼的肩,温声道:“这不怪你,白板他是自愿的。”
刘方鱼懊恼地抱着头,五指插进发缝里:“不,我说的不仅是白板,还有另一个孩子。”
另一个,甚至比白板年纪还要小的孩子。
icu病房里,仪器时常开着,心电仪发出均匀的滴滴声。
祈照虽然接了许明怀拿的几千块,但他从来没用过里面的一毛钱。主要是这笔钱来的莫名其妙,没人敢用,他祈照不是傻子,尽管现在还摸不透许明怀的心思,却也不敢胡乱行事。
祈照来看许东的时候,偶尔才会碰上许明怀,两人总是说不到几句话就离开了。今天许明怀没来,祈照正好在许东身边多坐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