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对方便立马降低了声音,凑近了,神神秘秘地说:“这孩子实在是可怜渣了,就去年,他爸他姐,都不知道被谁杀掉了!现在这孩子自己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,书都没有念完!”
回想起老乡的话,王姨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你爸他们不是被……”
杀这个字眼,对年纪大一些的妇人来说不是很容易大声说出口。
但王姨明明说的是祈照,林栖的表情却一瞬间变了,黑沉沉的,像一朵积压的乌云,脸上就一大写的“不满”。
他抬眸看了眼祈照的脸色,看起来是平平淡淡,但还有一抹笑没来得及收敛,凝固在嘴角,看着越发地苦涩起来。
王姨自知失言,尴尬地搓了搓手,又试图去捡桌子上吃完的空碗。
“王姨,前几年林栖为什么会去咱村啊?林栖又跟你说过吗?”
瓷碗之间的碰撞声清清脆脆的,王姨收了一把筷子抓在手上,似乎是正在回想,动作逐渐慢了下来。
她看了眼林栖,像是在询问对方能不能说。
林栖看她一眼,瓮声瓮气道:“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,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就说一下吧。”
得到允许,王姨便说:“我记得那天晚上……你跟先生太太顶了几句嘴,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好像是半夜,一两点这样吧,我刚好没有回去,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见小栖你还站在客厅里,哎呦喂,当时给我吓一大跳!”
祈照一眼看过来,林栖赶紧别过脸去:“别看我,我不知道。”
王姨看看他俩:“啊?”
“没事没事,您继续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