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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思淳握紧拳头想要上前理论,却被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裘皋潮扯住了厚实的外套,“我没事啦,不要跟疯狗计较。”

“你个恶心的娘娘腔,你骂谁是疯狗,我看你就是菊花欠人磨,要不要老子找一群人好好给你疏通疏通。”这个人脾气很火爆,撞着人从不道歉,如果有人理论他就打,对于他来说拳头能解决的事情都不要浪费口舌。

裘皋潮的世界很单纯,最重要是有个开明的老爸,人家的成年礼可以是小礼物,也可以是名表名车,而他的,是一个过五关斩六将得到的爱人,是万里挑一的同性~伴侣。

裘爸拥有足够的财富,所以裘皋潮的取向没有人敢非议。若逞一时口舌的代价是倾家荡产,那么为何不微笑着祝福本就与你无关的事呢。

裘皋潮的单纯在前18年由裘爸守护,之后无数的18年,则会由一个老奸巨猾的邢冷旦守护。

从未受过人冷眼的裘皋潮第一次遭受到不堪的词汇,他忍不住说道:“我只是喜欢的人刚好是男生而已,我并不是娘娘腔。我也不会跟别人乱来,我有爱我的老公。”

“呸,什么老公不老公的恶心死了,我还以为你只是长得娘,没想到你还真跟男人一起,啧啧啧,俩个男的怎么弄,他拼命搅你菊花吗?你们会不会炸屎,哈哈哈哈……”

那个人越说越起劲,已经有不少的人围在他们的身旁,甚至看包思淳与裘皋潮的眼神也相当复杂,有疑惑,有不屑,有恐惧。

这世界上的恶,不是你不说话就能定位于善,冷漠围观是杀人的利刃,它不会一刀毙命,它在凌迟,一片一片的,让你绝望。

“你这个该死的肥猪,丑八怪说完了吗?如果说完了就滚,如果没说完,也请你闭嘴,滚。”包思淳讨厌动粗,厚重的外套不仅笨重,而且在大汗淋漓后会捂得人透不过气,所以能动嘴的时候,他并不想动手。

“急什么,急着被人捅么?你该不会就是这个娘娘腔说的老公吧?你们平时都是怎么玩的,互相抠着来吗,是一杆进洞,还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