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兴来警局领人的时候,头都大了。年年冬天都冬眠的人,怎么就出门溜弯了呢,还溜出了事。
可看着包思淳纯白的棉服上小片的血迹时,所有训人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,化成了一句询问,“疼么?”
包思淳伸出自己明显红肿的右手,红着眼眶,可怜巴巴的说道:“手巨疼。”
警察给他这不痛不痒的语气,气乐了,“你咋不说说被你打的那人有多疼?”
“那人就是活该,我还管他疼不疼,我能给他留口气,那都是他祖上积德了。”
警察正想好好批评教育他一通,就看到另一位的家属也来了,人家可不是单枪匹马而来,后头可跟了好几个,那架势不像是来处理事情的,倒像是寻仇来了。
邢冷旦带来了监控还有那人的和解书,警察看着问题都处理好了,也没有继续抓着人不放的道理。
裘皋潮是被邢冷旦抱着走的,特大号的猪头脸了无生趣的耷拉着脑袋,包思淳想逗逗那人,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,只能扯着嘴角嬉皮笑脸的说道:“过阵子咱俩再聚。”
裘皋潮没说话跟个瓷娃娃似的,虽然他们认识不久,可这个人不该这样的。
裘皋潮都25了,怎么可以还活得像个孩子,不就是被无关痛痒的人说了两句吗,没啥可难受的。
在与裘皋潮分别的那一刻,包思淳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。
可回去的路上包思淳一言不发,蔡兴也没有趁机说教。
包思淳想,这条路太苦了,还要拉着蔡兴一块儿跳吗?
像是难得心有灵犀了一回,蔡兴突然将车停靠在了路边,包思淳从挣扎中回神,“怎么了,又要买东西吗?那你去吧,我在这儿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