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啊……”唐荼苦笑:“那不是特别设计的。缺损的地方是被洗掉了。我曾经想洗掉这个纹身。”
“为什么?”阮幼青问。
“……就是……”唐荼反手往腰后摸过去,略略低头像回忆着什么:“……不喜欢了而已。”
不知为何,这个答案并不让阮幼青觉得遗憾,意外成就的杰作反倒更值得惊叹,莫名有种命中注定的凄美:“那为什么又后悔了?”
“没有,不是后悔……”唐荼声音低了些:“你没洗过纹身吧……”
阮幼青点点头,不明所以看着他,对方又开始咬嘴唇了,上唇正中的唇珠被下牙齿反复蹂躏,血色汹涌。罢了他默默说一句:“洗纹身太疼了。”
看到他瞪大的眼镜,唐荼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窘迫,这让阮幼青觉得新奇又失礼,想岔开话题又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好在手机的嗡嗡声打破了尴尬,唐荼盯着茶几上的屏幕说:“张文彬说是阑尾炎没错,今天下午安排了手术。”
阮幼青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留宿在这里。
雪白的门毫无征兆被推开,门口站了个上了年纪却依旧端庄干练的妇人,看到阮幼青坐在唐荼旁边似乎很是吃惊:“哎哟。这位是唐先生的朋友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