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到集装箱搬出了垫了海绵的纸箱,准备将作品进行最后的融合组装。
“陆哥你帮我一下可以么?”他将调试好的喷火嘴递给陆真,“我要把这些粘合起来。”他指了指其中一箱透明的细枝桠。
“好嘞!”陆真熟悉玻璃工艺,不需多解释。
阮幼青选择适合的位置,将枝条的根部虚虚比在树干的接合部位,示意陆真加热。高温的火焰将原本成型的玻璃接合处烤软,再度冷却后,枝条像天然从树干上长出一样,完美地融合进去。
他们配合默契,很快便完成了整棵树的组装。
陆真看着成品有些兴奋:“太好看了,不过,怎么就只有一朵花?”他指着光秃秃的枝条。
阮幼青看着其中一条枝头上,那唯一一朵粉白色半透明的樱花说:“因为现在已经四月了啊,这是一棵三月末的樱花。”
陆真莫名其妙看着他挠了挠后脑勺,似乎没听懂。
阮幼青将樱花树挪到厂房无人使用的一角,光从高处的窗格子里落了下来,他让整棵树的大部分没入阴影,却又细调角度方向,让暖黄夕阳给春末那朵倔强又纤弱的花最后一个吻。
光是玻璃的一部分,这棵透明的树站在明暗分界处,折射出漂亮的影。
那些手上没活准备下班的小师傅们也被吸引过来,纷纷掏出手机打开了摄像头。
“怎么就一朵花啊?是还没做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