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说不清楚。”阮幼青看了一眼已经被扫干净的角落,刚刚看到那片狼藉的水母尸体灵感突如其来,“做好之后你就知道了,可明天大概不能陪你……”
“可以的。我陪你呆在工作室就好。”唐荼说,“刚好我离开这些天也积压了些工作要处理。”
阮幼青好像陷入了某种臆想,整晚都呆呆怔怔,没怎么说话。唐荼独自出门打包了他爱吃的汤咖喱拎上楼,看他随手画了看不懂的草图。
“晚安。”唐荼关掉了卧室的顶灯,窗帘透出的月光洒在被子上,阮幼青眼睛瞪得圆圆的,像两颗黑曜石,水润灵动。唐荼大概猜到他是在脑中构建什么也不打扰,钻进被子里睡了。半夜被渴醒,头重脚轻的爬起身倒水。
“喝水吗?在旁边。”耳边忽然传来阮幼青的声音。唐荼一激灵,吓醒了,看到床头柜上隔着半杯水。
“怎么还醒着……”他心有余悸点了一下手机屏幕看时间,口干舌燥拽着胸前的衣襟扇了扇风,将半杯水灌进发涩的喉咙。
“嗯?”阮幼青似乎没听清,见他重新躺下又靠在他耳边问了一句,“你今天跟川井老师说住在哪里来着……”
“古川酒店。怎么?”
“你说谎的时候很有底气,看不出的。”
阮幼青的声音很小,扑在他后颈上很痒。可不知是不是这几天太累,他手臂发酸动都懒得动一下:“没说谎。”
房间是许涵艺早就定好的,所以根本没法开口取消,不然天知道回国之后荼白那几个家伙要怎么变着法嘲弄他。
“所以来之前是准备住那里啊……”阮幼青一边感叹一边轻轻将他睡衣向上掀起了几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