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困么……”阮幼青被蹭的彻底没了睡意,索性翻身而上,支在唐荼上头按住他的肩膀,“是这几天睡太久么。”既然痒得睡不着,那就只能做点什么既可以分散他注意力,又可以消耗他体力的事了。他低头撬开了唐荼的牙关,深深吻下去,舌尖舔过上颚,几乎要抵到对方的舌根,严丝合缝堵住了对方的气道。
窒息感让唐荼有些恍惚,却也趁唤气的间隙说道:“唔帮我解开……我想抱你。”
阮幼青早也嫌这双搁在两人胸前的手腕碍事,却没顺他的意松开,直接拽着领带将那两条手臂套在自己脖子上:“不用解。”
他们几乎是一毫米一毫米的接近,像两个人从相遇到如今,试探,反复,远离又靠近,阮幼青耐心温柔地破开了他疼痛的诅咒。
唐荼松开一口气,眼泪忽而上涌,但并不只因为缓缓蔓延开的疼痛,他放开紧紧抓住的阮幼青的手臂,擦了擦那人挂在眼眶上岌岌可危的眼泪,哽咽着问:“你哭什么啊……”
阮幼青并不回答他,红着眼睛吻他。
待身下的人不再颤抖,他才缓缓从唐荼的体内抽身,将几乎要失去意识的人半拖半抱放入浴缸。阮幼青知道他一定很疼,可他从头至尾都没有说出一个疼字。
调好花洒的水温,清洗干净过后,用柔软的浴巾蘸干皮肤,唐荼一沾枕头便睡沉了,仿佛先前难以抑制的痒不存在似的。
初次体验像是为感官打开了一扇天窗,阮幼青仍旧兴奋着,心脏里的引擎在超负荷运转,胸口回荡的感动是他从未体验过的。他穿上衣服独自出了门,长长呼出一口气,看白雾向深沉的天幕飘去。
不对,好像天幕也没那么深沉了,星星也比往日多了些,光芒异常耀眼。
他独自回到工作室,继续着未完的工作,透明的玻璃胚胎在静谧的夜晚孕育出了新的生命,它们绕着自由的思绪飞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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