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电梯里遇到了许涵艺,女孩一脸惊异:“你怎么来了?”对方似乎对他和唐荼的事一无所知。
“我不能来吗。”阮幼青勉强冲她弯弯嘴角,未动声色。
“不是啊,老大都走了,所以你这时候过来是找我吗?”许涵艺一边开他玩笑,一边打开办公室的门锁。
……
阮幼青捏紧了手中的小盒子,呆呆地望着面色如常的女孩:“……他,去哪里了……”
“去欧洲了啊。”许涵艺这才发觉哪里不对,转头看了看他,试探着问了一句,“幼青你……你不知道吗?”
不知道。他像个傻子一样,什么都不知道。那个人真的舍下他了。
他快步冲到唐荼的隔间门口,推开那扇没有锁的门。
桌上的糖果小摆件,笔筒里他送的伦勃朗象牙白钢笔,冰箱里的锤目纹玻璃水瓶,还有一串刻意从家里拿过来的冰凌,统统不见了。这里就像阮幼青两年多前第一次造访那样,没有了一丝自己停留过的痕迹。
阮幼青心口轻轻被重重捶了一下,紧缩的疼痛持续了几秒钟,取而代之的是麻木感。
不知是不是对于被唐荼推开这件事已经驾轻就熟。他手指摸了一下唐荼整洁的胡桃木桌面,留下那只鸢尾领针。
上次唐荼推开他,选择送他去北海道,这次干脆送走了自己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