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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那你呢?”他试探着问道。他不介意道歉,原本就是他的错。他介意的是江霁蓝,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又要给自己刺激,找麻烦。
“我怎么了?”对方不以为意地看窗外飘落的雪,像听不懂他的问题。
距离上次与阮幼青不愉快的分别已经足足八个月。
他拿不准再次见面会是什么情形,毕竟他近来越来越捉摸不透江霁蓝了。
这个人只在刚分别的几天有些失落,那之后几乎没有一个失恋的人该有的颓废和郁郁,可秦晓然依旧放不下心。也许是不习惯,不习惯江霁蓝再提起阮幼青的时候,不絮絮叨叨过去的事,而是轻描淡写聊一些日常,比如阮幼青在米兰弄丢了手机,比如唐荼回复给他的邮件,再比如这次新展。
他不止一次幻想江霁蓝彻底死心的可能性,但又觉得阮幼青这三个字在其生命中的印痕太过深刻,从而打消这样自欺欺人的念头。
时间从来不等人,转眼江霁蓝就从机场接回了他们。
看到阮幼青和唐荼比当初更加卿卿我我的样子,秦晓然心里不可抑制地急躁起来。他从盯着江霁蓝的一举一动,生怕看到那人勉强自己,以至于他整晚都紧张着,别扭着,像只刺猬,不留意便要扎到人,遑论道歉。
只是他没料到阮幼青居然会开口反击,而且一张嘴就正中他的命门,那个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话的人直接对江霁蓝告状似的说了一句:“他吃我的醋。”
他不知道这算不算阮幼青对于过往的报复。
他喜欢江霁蓝,一直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