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又星!”
裴世霄的声音火星子四溅开来,像是绷紧的弦。
南又星却只是垂头看着自己的瓦罐,眸光紧张。
“放手,不要碰我。”被裴世霄刚拽那一下,他手里的瓦罐不小心晃了一下。
“要是我偏要碰呢?”裴世霄眼长尾狭,眸光锋锐,低沉的语气像渗了雪渣。
南又星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。
“你想谈什么,待会再说,先让我把东西放进去。”他全身心仿佛都在那瓦罐上,即使被裴世霄抓得手腕都泛了红,臂弯却始终死死地抱着那瓦罐,生怕把东西摔了。
“这是什么?”裴世霄被他的视线吸引,低头看了眼那瓦罐。
灰扑扑的,像是乡下酿酒的那种坛子,极不起眼。
“先松开我。”
南又星的声音里并不带什么情绪,平静冷淡。
裴世霄抬起头来,见他像是比之前更瘦了一些,卫衣领子里露出一点雪白的脖子,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,本就淡色的嘴唇没有一点儿血色,侧脸神色平静,语气也没什么波澜。
像是死人一样的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