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世霄抬起手鼓了鼓掌，在这偌大的安静的会议室里，他的掌声格外清脆明亮。

“很好，我这一票表决权就送给你。开始吧？我想……你应该迫不及待了吧？”

裴世霄看了眼这两列董事，不见丝毫的紧张焦虑，反而催促起裴永昌来。

南又星出院之后，于南风找了个机会将他叫到了车队宿舍。

“南一，我有东西想给你看。”于南风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本剪报，他翻到最后一页，摆在南又星面前。

剪报的最后一页有被撕掉后重新黏上去的痕迹，一条歪歪扭扭的裂缝横亘其上，整张剪报都是皱皱巴巴的，被重新捋平之后，才贴在了后面的纸页上。

南又星的目光落在那个熟悉的黑体标题上，闭了闭眼，才开口道：“你想给我看的就是这个？”

“当时，这张剪报我是揉皱了想扔掉的。”于南风深呼吸了一口气：“但是我没想到它竟然是你最后一次的报道了，我没舍得，又把它捡了回来，重新粘了起来。南一，我给你看这个，并不是想挖你的伤疤。我只是想说，你之前和裴、裴世霄在一块，是不是因为……领航员的事故？”

南又星沉默了半晌，点了点头：“是。我只是把他当个替身。”

“那、那他知道吗？”

南又星顿了顿：“……他一开始也只把我当个情人而已，应该不会在意的吧。”

恐怕不是啊。

想到那天裴世霄将南又星从他怀里猛地夺走的神情，于南风觉得，恐怕事情并不是南又星说的那样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