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药还没送到眼前,容歆就已经开始不适了。药味很是难闻,闻起来像是放了十年的泔水。
“臣妾能不能待会再喝。”
容歆往后缩了缩,小脸原本是白的,眼下都吓紫了。
“听话。”
康熙接过药碗,像魔鬼似的走过来。
“可是真的太难喝了。”
康熙无奈望着容歆,单手将这小丫头拉到自个儿怀中。
“自己喝还是朕来喂,选吧。”
容歆咽了下口水,康熙喂药可谓是极其粗暴,她此生都不想再经历了。
无法小丫头哆哆嗦嗦伸出自个儿的手,放在药碗上。
她把心一横,仰头往嘴里倒。
容歆小时候是不怕喝苦药的,可也许是年纪大了日子越过越安逸,每时每刻都有人宠着她,自然也就开始怕苦怕疼了。
她躺在康熙怀中,咕噜咕噜灌下了一整碗苦药,还没来得及说话,眼泪先顺着流下来了。
呜呜呜,太难喝了。
康熙温柔的将容歆抱紧,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糖人。
那糖人是小白兔的模样,容歆一边哭,手还没忘记去拿。
康熙故意将糖人举得高些,容歆咬唇,跟着康熙的动作抓。
“又在装哭。”
康熙拍了拍容歆脑袋。
容歆抬眸,她承认自个儿的确是为了不想喝苦药夸张了些。
“也不全是装的。”
说话间,容歆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糖人的竹签,从康熙手中夺了过来。
“这是万岁爷去买的吗?”
“朕策马出宫给你买的。”
康熙微微颔首。
“万岁爷居然也会在北京城内骑马。”
“自然,在你进宫前朕常在前门大街上策马奔驰。”
康熙微微颔首,这话突然叫容歆想起一件事来。
进宫前,阿玛带她去前门大街吃萨其玛,就是被街上的马儿吓得差点噎死了。
据阿玛后来打听,那骑马的非富即贵,是北京城内惹不起的狠角色。
容歆上下打量着康熙,怎么看都觉得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