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太子妃你好端端的哭什么呢?”
宜妃还比较喜欢单丹这孩子,捏着帕子轻声问她。
“没有,大喜的时候我怎么会哭呢。风太大了,所以眼睛有点不舒服。”
单丹可是蒙古来的,草原上的风可比紫禁城的风大多了。
眼下虽然正在起北风,却也绝不至于把人眼睛吹疼呐。
“没事的,我都说没事了。”
单丹摇摇头,提起裙摆急匆匆的就走了。
“她说没事姐姐你信吗?”
惠妃摇摇头,“小姑娘家家的,有一点点情绪都写在脸上,同你一样。”
宜妃切了一声,“照你的意思,我眼下还是小姑娘咯。”
“当然了,你瞧着还只有二十呢。”
惠妃阴阳怪气的怼了宜妃一句,宜妃跺跺脚。
“姐姐真是的!”
随即二人便有说有笑的往如霜房里去了,不曾想去的时候如霜已经睡着了。
还真真儿是快呢。
二人将东西放在桌上,宜妃拉着胤礽走到外头走廊下头,多嘴道。
“你又同你福晋吵架了?”
胤礽摇头,“没有呀。”
“那我怎么瞧见她红着眼睛跑出去了,好像是去景仁宫了。”
胤礽一时蹙眉,他原以为单丹如今成熟了,怎么还是一言不合就闹脾气。
“好端端的,她大概不是哭吧,我去瞧瞧。”
“好,你去吧。”
宜妃点头,看见太子焦急的往景仁宫走,不由轻声感慨。
“这年轻人啊,还真是爱的轰轰烈烈的,叫本宫好是羡慕。”
——
景仁宫内,容歆才刚起身,便瞧见单丹抹着眼泪来了。
“怎么了?”
容歆吩咐奴才给单丹看茶。
“妾身只是想来景仁宫同皇额娘说说话。”
单丹摇摇头,抽了抽鼻子。
“外头风大,把鼻涕吹出来了,皇额娘不必担心。”
“风大还能把你这嗓子也给吹哑吗?”
容歆不由笑了一声,叫绿雾换了养嗓子的花茶来。
“皇额娘,妾身晓得自个儿不该这么小心眼,但就是忍不住。”
从上回开始,单丹便对容歆掏心掏肺知无不言了。
她是真将容歆当做自个儿在宫中的依靠,像个孩子似的同容歆说自个儿为何伤心。
容歆听罢,叹了口气。
“太子日后的女人只会多不会少,你若因为这个伤心,往后只怕眼睛都要哭瞎了。”
容歆淡淡摇头。
“可是我忍不住,难道皇额娘就从来没有伤心过吗?”
两个女人在里头聊天,外头父子两个却又巧合的撞到了一起。
“皇阿玛。”
“嘘。”
康熙刚走,想到还有东西没给容歆,故而这才折身回来。
是他在泰山给容歆求的平安符,此刻正捏在康熙手心里头呢。
容歆不晓得外头有人在听墙角,她漫不经心耸肩。
“我从来不上心,也不吃醋。”
“为何啊?”
容歆笑吟吟望着单丹,“你要想开些,否则日夜吃醋,可是会变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