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韶一愣,随后看向陪伴在身边的人,忽地笑开:“也好,她们看了应该也很高兴。”
她们是谁?
这回轮到时千酌纳闷了,直到他和宁韶一道回到景阳市,乘车来到郊外的陵园,他才忽然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“你把你母亲的陵墓迁过来了?”
宁韶的生母是宁轻轻,当年分娩后去世,凤韶颜并没有多少余钱,只能在郊外择了最便宜的坟墓。当宁韶根据凌弄堂的地址找到她的坟头时,那处陵墓早已经歪歪扭扭,荒草丛生了。
墓碑字迹斑驳,宁韶除去青苔,终于看到了镌刻的痕迹。
宁轻轻……友:凤韶颜 立。
“她们在世的时候便一直在一起,死后比邻,是我能为她们做的最后的事情。”
“可你要是早说来带我见家长,我也好打扮正式一点嘛。”
时千酌一边说,一边连忙摘下耳钉和颈链,将衬衫仔细地扣好,又把头发上翘起来的呆毛捋了捋,硬是凹出一个乖巧的造型。
宁韶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时千酌却面不改色,他拿着带过来的花束认认真真地摆放在两个人的陵墓前,又合掌仔细拜了三拜道:“妈,你们就放心把季昭托付给我吧,我时千酌和季昭今生有幸相遇,今世都会好好待他,山盟海誓,至死不渝。”
宁韶忽然敛了笑,看着时千酌。
“怎么啦?”时千酌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,赶紧摸了摸。
宁韶又忍不住“噗”地一笑,他抓住时千酌还在乱扑腾的手,忽然附身上前,极轻极快地在时千酌的嘴上落下一个吻。
时千酌慢慢睁大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