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笑狠狠地刺痛到了萧默的心脏,他一把将人拉进怀里,紧紧抱住。当王冲问出那句“知道我眼角这个疤是怎么来的吗?”萧默就知道他已经猜出了自己昏倒的真正原因。他喜欢的这人太聪明了,萧默多希望他能笨一点,自私一点,对自己好一点。
萧默的嘴唇贴在王冲的眼角细细吻了上去,舌尖轻舔着那道浅浅的疤痕,温柔里卷着无尽的心疼,顺着疤痕一路吻到唇角,沿着唇缝长驱直入,舌尖卷起对方的舌含着吮弄,纠缠到恨不能把对方吞进肚里。等放开时,王冲已经两腿分开跪坐在萧默的身上,两人的喘息似是纠缠在了一起。 王冲两手环在萧默的脖颈,像一只没骨头的小懒猫趴在萧默的身上,下巴懒洋洋地搁在他的肩头,哑着嗓子问:“我的小学神,还去上课吗?”
“去。”萧默将王冲圈在怀里,一只手从王冲的衣服下摆钻进他校服里,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背脊,“下月15号是我母亲的生忌,你愿意和我一块去扫墓吗?我想让我妈妈见见你。”
王冲环着萧默脖子的手臂紧了紧,“好。”
第七十四章 还继续吗
隔着一条走廊的输液室里,苏北明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坐下,翘起二郎腿,抱着胳膊看向情绪低落的袁良,“还继续吗?”明明应该是个伤感的问题但从他嘴里问出来就变了味,变得没心没肺起来。
袁良望着空荡荡的门口,视线渐渐模糊,大颗大颗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从他眼角滑过脸颊。四年,他不在王冲身边的那四年终究是错过了吗?他傻傻地以为王冲永远会在原地等他回来,到头来一直等在原地的那个人竟是自己。
“我靠!你别哭啊!”苏北明一见到他哭立马就慌了神,他这辈子最头疼的就是见别人哭。苏北明忙里忙慌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,抽出一张递了过去,但袁良没有伸手接,只是怔怔地望着门口。苏北明还是头次见人哭的时候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,而且每颗都如此饱满圆润,别说哭得还挺好看,忍不住调侃道:“你小时候是不是叫小哭包?”
袁良目光一怔,视线终于舍得从门口转回到苏北明脸上,冷下神色道:“不准你叫这个名字。”
“为什么?”苏北明拿纸巾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好奇问。
“因为…”袁良声音一滞,像是被风噎了一下,没再说下去,嘴角凝着一抹苦笑。
苏北明从他表情里读出了答案,话音一转,对着他龇牙一笑:“那我叫你奶油猪猪包,怎么样?”
袁良斜睨他,眼神里写了两个大字“滚蛋!”
苏北明单手拖着下巴,无视袁良投来的杀人眼神,手指点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下,摇摇头,似乎也对这个称呼不满意,“太长了,叫起来麻烦。那叫你猪猪包吧,能哭出珍珠泪的小哭包。如何?”
“谁允许你给我起绰号了?”袁良被苏北明一通乱搅和,突然不想哭了,抢过他手里的纸巾擦干眼泪,红着眼睛瞪他。
“你有见谁取绰号还要得到当事人允许的?”苏北明笑着反问,“就这么定了,猪猪包。”
“滚蛋!你才猪,你全家都是猪!”袁良气得把手里的纸巾捏成团朝他脑门上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