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斯侯忍了。
他再低下头,看到洗手池的边缘落着几根碎发,弯曲的、笔直的、落在地板上的、梳子上残留的,“王冶!”
沈斯侯忍无可忍,打开房门叫他进来。
王冶嘴里埋怨着:“干什么?洗个澡还要麻烦人,要我帮你搓澡吗?”
沈斯侯露出极和善地笑意,“帮我清理干净你的毛发可以吗?”
王冶不满,“什么叫毛发啊,这叫秀发!”
沈斯侯不管,“这里,还有那里的,最后你可以让淋浴间保持干燥的状态吗?”
沈斯侯的手指在浴室转了一圈。
王冶也转了一圈,开门准备离开,“神经病啊,让淋浴间保持干燥的状态!”
沈斯侯非常郁闷地走进淋浴间打开花洒,温度过高的水流旋即劈头盖脸地淋下来,沈斯侯的身体后退撞在玻璃门上。
王冶转身,瞧见沈斯侯的手掌被水打湿,赶紧跑过去攥住他的手腕,“手啊!不想要啦?”
沈斯侯被突如其来的热水从头淋到脚,“你对花洒做了什么?”
王冶也被莫名其妙地淋了一身水,伸着手关掉阀门,“没什么啊,你调得水温太低了,我就调高一些,忘记告诉你出水孔被我调整到最大了。”
沈斯侯按捺着异常烦躁的心理,垂下眸子凝着王冶,两人的胸膛紧贴着,衣服被水流打湿,他攥着自己的手腕,担心水渗透感染伤口,沈斯侯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自己的颈间。
王冶抬头对上沈斯侯的视线,“你先出来调好再进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