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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斯侯翻身跨过他的身体,面对面的直视他,轻轻地亲吻王冶的额头,“对不起,我很后悔。”

沈斯侯后悔自己曾用这件事攻击他,为了自己而言所谓的公平……

王冶木讷地说:“我当时觉得越来越奇怪了,但是我不敢跟我妈说……我害怕,我还害怕她受刺激,再发病……”王冶的身体开始发抖,猛地抬起头眼神悲戚又绝望地盯着沈斯侯,“我应该早点告她的……”

沈斯侯共情他的情感,他的痛苦、不安、悔恨,“不是你的错,王冶,这不是你的错……”

沈斯侯重复,一遍遍笃定地告诉他,这不是他的错。

王冶摇头,缩在沈斯侯的胸膛前,“我应该早点说的……”

“有一天我回去,我以为弟弟不在家,但是我看到了他的小书包,我满房间的找他,听到继父的房间传来的声响……”王冶的呼吸变得急促,声音又快又轻,“他浑身都是血,浑身都是……”

“我被吓傻了,我想出去叫人,叫警察医生,总得有人帮我们,得有人能救我们。”王冶整个牙床都在发抖,“我被抓住了,脑袋撞在地板上,他抓着我的头往墙上撞,渐渐的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了。”

“醒来的时候,我们被关起来了,房门锁得死死的,窗子也被封上了,我听到妈妈在和他争吵,尖叫声太刺耳了……”王冶露出厌倦的神态。

沈斯侯轻声安抚他,“好了,已经很晚了,睡吧?”

王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完全放松警惕,或许是两人刚刚发生过亲密的行为,愿意全身心地向这个人袒露,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。太久了,这件事太久了,本该在心里溃烂一辈子的事,为什么要告诉他呢,沈斯侯真的有一种魔力,或许是因为他算半个心理师吧,他总有这种亲和力和吸引力。或者是真的太沉重了,也许有一个人愿意倾听,说出来自己也会轻松一些,王冶也搞不清楚,可能自己已经睡着了,在做梦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