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畔微微蹙眉,握手礼后,也没参与应酬的积极性,攥着被捏红的右手,悄悄落在了一群人后边。
邢卓站在最前面,问:“江总不一起?”
领导平时被江畔pua,觉得今晚江畔能来就不错了,现在他躲后面,就替他说:“邢总见谅见谅,江畔脾气很坏,谁叫他又是我们谢总的心肝肉。全公司的人都怕他,”
此时影片快要播放,厅内灯光昏暗,离得近的人都当邢卓这个不易亲近的贵公子是闻言笑了,却没注意到他嘴角挑了抹冷笑。
看完宣传片,谢晗磊趁老板身边人多,走到整晚溜边的江畔身旁,“老板得罪你了?”
江畔托着高脚杯的指尖漂亮,同样漂亮的眼睛没有情绪地看着手里的酒,“没有。”
谢晗磊也知道两人都不可能认识,要说得罪,也是江畔刚刚在众目睽睽下迟到,得罪了抽空露面的大金主。
但江畔今晚真的有些奇怪。平时也不是随着心意做事的人,今天被叫来加班脸就这么臭,现在不把这些当回事,听到的话都被他当成了下酒菜,边听着边随手将空掉的酒杯放在一旁白色桌布上,四周水晶灯的明辉从他抬手的指缝穿过,有种剔透质感的手轻轻执起第二杯。
“去给邢总敬一杯。”谢晗磊目光催他。
江畔往那边看了眼,说:“我就不用了吧。”
谢晗磊目光也跟着看过去停留了片刻。
邢卓这样的男人眼界高,这里本没有能提起他兴趣的,一直又得体又冷漠。可能就是这样,他和江畔气场相斥,莫名不合。
谢晗磊自觉分析得在理,就是错过了江畔方才象征性一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,再看江畔时,他已经又是冷冰冰的模样。
“走,跟我过去。刚刚迟到可就是有点得罪了人。”
“一会我就得走。”
“啧。”谢晗磊也是奇了怪,他认识的江畔从大学就开始自己创业,什么样的人都见过,遇到过流氓,也被人叫过男狐狸精,还没见他怕过谁。但今天怎么就这么不愿意见邢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