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大理石柱下的江畔对望一眼,邢卓踏下台阶朝江畔走去,从他手里的烟盒抽出支烟,咬着烟低头借火。
冷风掠过耳际,连带着江畔的脸也覆了层寒霜。他一个怔神,“嚓”,烟丝被点燃,江畔闻到这男人身上不算难闻的热息,还有他头发上的烟酒味,在火星和冬日的冷风中糅合、割裂成了一种莫名的气息。
邢卓个子比江畔高,肩膀比江畔宽,刚好将人完全挡再身前,目光若有若无地打量被阴影遮住的江畔。
刚刚在里面和谢晗磊聊天有声有色,现在就成了装模作样的木头美人。
剪了个短发,皮肤冷白,嘴唇干燥自带血色,轻轻一碰就会更红。就像是他这个人再怎么拒人千里之外,又会在别的地方露出了淫/艳的马脚。
松了松喉结下的领带,邢卓问:“这什么烟?”
江畔看了眼烟盒,吸着烟,没说话。
邢卓将他手里的烟盒拿过看了眼,夹着烟的右手托着江畔手背,将烟盒物归原主的同时,手掌松松捏住他又滑又凉的手背。
这就和“搓牌摸手”的偷情差不多一个意思,从体温、目光、气息传递意味不明的暗示。
江畔被撩得心下火起,不管邢卓是见色起意,还是另有所图,他都想给他一巴掌。
“想打人?”
都还没动手,这人手上用的每一寸劲都带着恨,疼得江畔皱着眉心,借着低头去看手机来电才没外露两个陌生人之间不该有的情绪。
邢卓顺着江畔的视线垂眸,是谢晗磊,便半眯着眼睛打量和别的男人关系匪浅的江畔。江畔则冷淡看他,冲他伸出纤白的食指,指他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