捏到左手小臂的时候,许言看到上次受伤后留下的一条非常淡的痕迹,心里揪了一阵。不知不觉地轻轻抚过那道伤痕。

没想到这阵极轻的触碰,好像触了对方的逆鳞,趴着的人突然弹起来,嘴上暴躁地喊:“乱碰些什么地方!”

坐起来的人看着站着的人,双方都愣住了。

许言都被惊得有些结巴,或者本来就有些心虚导致磕巴,话都说不利索:“我,你,刚才……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
那人愣了一瞬间后,压着声音问:“你怎么在这?不调酒,改按摩啦?是玩跨界还是闲不住啊?”

本来就满脸通红的许言,被这话刺激得受不了,不自觉地用右手拇指抠着左手虎口:“对不起,刚刚走错房间,然后你又在催促,我……”

那人冷笑一声:“我催促是我的事,你不是按摩师,进来干什么?”说话的时候,他看了看对方手指的动作。

许言觉得自己也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会进来,说趁人不备来揩油吗?他怕不能活着出去。

这种一边倒的气氛让人都不能好好呼吸,那人冷言冷语地说:“你还不快走!”

许言居然不怕死地还想继续跟对方说几句话:“他们不是说你在飞吗?怎么突然……”

是的,这人就是温雅说还在飞的常庚。

常庚光着膀子,下半身穿着条内裤盖着条大毛巾,穿得这么少跟许言近距离在说话,浑身相当不自在,又不能立刻爬起来去穿衣服,那样显得欲盖弥彰了。只好冷言冷语地说话把人逼走,这跟自己最近的人设也比较贴近。即能摆脱现在的尴尬,说不定还能让自己打消一部分不该有的心思。于是,损人的话像不要钱似的往外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