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庚单手捧着他的脸,眼神里的柔情犹如开闸泄洪。他不动声色地站起来,温柔地在对方额头上亲了一下。
许言毫无意外地醒了,应该是睡得太不舒服。
常庚悄悄地撤走自己的手,重新坐好,假装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。pad已经收好,牛奶已经喝完。他们都该回去了。
许言明显有些不清醒,常庚给他打开咖啡厅的门,手扶着门框,生怕他撞上。直到把许言送到家门口,看着他掏钥匙打开门,常庚才放心地离开。
走之前,他盯着许言的眼睛问:“你会来看我在台上领奖发言吗?”
许言虽然很困,脑子还是可以用的:“我本来就是要去当工作人员。”
常庚放心了:“那到时记得看我啊!”许言觉得他开心的模样有点像小孩。
晚会前,常庚在家把自己可劲地捯饬了一番,制服都熨得有棱有角的,头发找发廊小哥认真吹了吹,领带、手表和锃光瓦亮的皮鞋一个都不能少。
到了现场把人都亮瞎眼,温雅端着下巴绕他一周,然后在群里发了条信息:你们老二今天真像只花孔雀。
因为稿子的事,常庚让温雅白忙活一场,给对方气得要命。现在不管温雅说他什么,常庚都决定躺平了任她鞭尸。
许言在晚会现场也还是有事要做的。
他挂着工作人员的牌子,拿着颁奖人员的名单,一个个确认是否已经到场,安排好座位,讲解流程,有几个晚到的还得电话沟通啥时候能到。
常庚早早地就坐在安排好的位子,看着许言满场跑。
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,伸出手把人拽住,给他递了一个袋子,不由分说地把人按到位子上坐着:“吃点东西再干,我看着都累。”
许言甩开他的手说:“吃过了,你别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