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盆的水挺烫,常庚的手都被泡得通红。他浑然不觉,只知道许言的脚趾软嘟嘟的特别可爱,忍不住多捏了几下。

以前听说过有恋足癖,他觉得很不理解,一双脚有啥好看的,搞得好像自己没有似的。

今天他算知道了,他也有捏着双脚可劲把玩舍不得放的时候。

常庚小心地握着许言的脚,为了让自己的行为看着稍微正常点,假装正经给对方洗脚,趁机摸遍整个脚面。

许言忍了半天,都快受不了了。脚往回缩了缩,想从常庚手里抽出来。

常庚感觉到对方想跑,手使劲钳住,不给他走。眼神炯炯地注视着许言,嗓子有点沙哑地说:“许言,我……”

许言不知道常庚想说什么,只知道对方的眼神里饱含着太多的情绪,这股浓郁的感情撩拨得他的心跳越来越快,热量从脚底直冲脑门,脸涨得红扑扑的。他想逃,可脚不受自己的控制。他害怕了,低声求饶般地跟常庚说:“疼,脚,脚疼,你放手!”

常庚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突然听到许言的求饶声,如梦初醒般迅速松开手,嗖地站起身,眼神慌乱地四处瞟,好像好不容易找到个理由,说:“水,那个,有些凉了。我再去煲点水。”

转身就跑了出去。

许言说:“没有啊,水……不……凉。”话都没说完,常庚已经跑没影了。

常庚站在屋檐下大口地呼吸着。

刚刚他差点表白了。

简直要吓死。

这种场合完全不具备表白的各项条件,他是脑子也在泡热水吗?怎么突然产生这种念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