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庚见许言对他的触碰不再有过激的反应,便放心大胆地把人背了起来,踩着厚厚的雪地回到了酒店。
许言已经完全脱力,趴在他的背上一动不动。
常庚把许言带回自己的房间,把暖气调足,二话不说就脱掉许言的羽绒服、毛衣和裤子。零下十几度的气温,许言的保暖内衣完全湿透,如果在室外待久一点,估计整个人都得冻僵。
常庚看得心惊,把湿漉漉的衣服从许言身上扒下来,只剩条内裤,并迅速用床上的毛毯把他光溜溜的整个人都包住。
拿来吹风机,吹干被汗湿透了的头发。
他这么忙前忙后的时候,许言一直安安静静一言不发,眼神也有些茫然。
常庚摸了摸吹得蓬松柔软的头发,起身倒了杯温水,喂到他嘴边,看着他喝了半杯才停下。
这时,许言终于有些恢复了过来,眼波流动地看着常庚,欲言又止:“常庚,我……”
常庚一根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,摇着头说:“别说话,躺下先休息。”
说完,把人缓缓扶着躺下,盖好毛毯,把窗帘拉上、把灯关掉,房间里顿时黑了下来。
常庚坐在床边,轻轻拍了拍许言的肩膀,柔柔地说:“闭上眼睛,睡会吧。”
不一会,他听到绵长的呼吸声,许言睡着了。
常庚这时才真正松了口气。
过去的一幕幕跟今天的事情,仿佛连成一条线。每一次因为身体接触会产生斥行为,因为亲密接触会产生更严重的过激反应,今天更是因为接吻,过激反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。
即使他不是心理医生,也能够判断出,许言心里埋藏着什么过往,而且是令他非常痛苦的过往。
想到这,常庚觉得,他有必要在回国后去见见沈楚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