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杯子喝了半杯水,消了消气,板着脸对常庚说:“常机长,问诊的时候,无关人员去外面等,别待在诊室。”
常庚眉毛挑得老高,拖了张旁边的凳子一屁股坐下:“我是家属,不能出去。”坐好后,接着说,“沈医生如果想消气,我在这任你打任你骂,但绝不能出去。我要听医嘱。”
他这是打定主意要当无赖了。
一码归一码。
他误会沈楚新被怎么损都没事,被打回来也行,但不能耽误许言的治疗。他是肯定不会出去的。
许言看着这两个人之间电光火石的,都不知道从哪开始劝。
他根本就不知道常庚为什么突然出这个手。
但那两个人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顾忌着许言,两个人没有再继续闹下去。
一个安静闭嘴,一个转过来继续看诊。
“小言,除了助睡眠的药物,从今天开始,我给你开治疗的药物。”说完,他静静地看着许言。
许言的表情有了变化,仿佛在回忆些什么,慢慢地紧张起来。
沈楚新轻轻拍了拍他的手:“现在的药物比以前的要好很多,有些害怕,是吗?”
许言无助地看着他的眼睛。
沈楚新安慰他说:“治疗的程序跟以前会有些类似,但治疗过程肯定是不一样的。这么多年,技术发展了很多。你相信我吗?”
许言反手一把握住沈楚新的手,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