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澜对佣人说：“打开吧。”

佣人将画上的布拆开的一瞬间，米白色的布缓缓掉落，像是海边的波浪一样，在青山眼里形成一个慢镜头。他先是看到自己的脸，脖子，肩膀，白色的t恤衫，简单的牛仔裤，还有一双白色但是有些脏的运动鞋。

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叶澜，也是第一次见到林染时候的样子，在酒吧里，灯光昏暗，只有偶尔灯光打到他身上的时候，才能让人看清。

十年间，他也常常回忆第一次和林染见面的时候，却也想不起当日的细节，比如他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，什么颜色的裤子，都记不清了。

却没想到叶澜将这个场景记下来了。

叶澜，不过是他接近林染的垫脚石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澜的手搭在了青山的肩膀上，叶澜低下头在青山的耳边问：“喜欢吗？”

青山缓过神来，微微点了点头：“嗯。”算是回应。

“这是我回国后画的，我怕把你忘了，就拿笔画下来了。我第一次那么庆幸，我学过美术。”

叶澜的画很细致，细致到青山看见自己都有些陌生。他一直以为叶澜对他只是一时兴起的新鲜，直到上一次他见到叶澜，他才觉得叶澜额坚持有些久。

半晌，青山说了句：“谢谢。”

从叶澜的角度看过去，青山的睫毛一闪一闪的，像春天里的蒲公英，撩在他心上，让他想要轻轻的吻住，情不自禁的说：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
叶澜的亲近令青山有些想要逃离，但是叶澜按在青山肩膀上的手在暗暗用力。

叶澜伸出手握住青山的手，牵着青山朝楼上走去。

离三楼越近一步，青山的心就揪得更紧一些。

两人走到卧室门前，推门进去。

叶澜算是沉得住气，青山在他眼皮底下晃悠了近一个月，他都能忍住不吃，他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