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为之苦笑,在心底低喊:衣唯语啊衣唯语,你不过是在那儿一厢情愿地自欺欺人罢了,他心底怎会有你?恁是你突然消失,他也不会为你掬一把伤心之泪啊!
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采儿不明了,小姐听这话应该高兴才是,怎么多愁善感了呢?
“没……没什么,我只不过——”
唯语摇着头,正想解释之际,突闻由福晋寝宫处传来了惊喊声!
“啊……来人哪!有刺客——”
“是徐嬷嬷的声音!采儿首先反应。
“我们赶紧过去瞧瞧!”听方纔凄厉的一喊,铁定发生了事。
“千万不可,小姐没听见有刺客吗?咱们快躲回净霈居吧!”采儿可是心急如焚,倘若小姐出了岔子,她就算有十颗脑袋也赔不起呀!
再说,徐嬷嬷一向心狠手辣。心思歹毒,她最好被刺客给剐了、宰了,采儿根本不为会为她掉一滴泪。
“这怎么成,你不去,我去。”
唯语一向善良、不记仇恨,知道对方遇难,又岂能坐视不管呢?不等采儿阻拦,她已向前飞奔而去。
“小姐,小姐,你等等我啊!”采儿抚额大叹,只好跟上了。
她俩一进寝宫前院,便看见徐嬷嬷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,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蒙面男子,手中挟持着正是老福晋。
“福晋——”
唯语欲冲上前,却被黑衣男子一声喝斥,“站住!”
她愣在当下,登时发觉比男子的声音甚为耳熟,猛然想起,“燕楚!”
燕楚先是一惊,随这一阵狂笑,扯下黑巾,“你还记得我的声音,直是让我受宠若惊啊!”
此时,护卫队已及时赶到,穆荦居于首,怒视着燕楚,“放开福晋,你已被重重包围,逃不出去了。”
“我手中有人质,哪担心自己呀!叫熠侵过来见我。”燕楚放肆大笑,已逞癫疯状态。
原来熠侵已于日前将他如何将衣禄禹的兵法策略调包、陷害熠侵骏将军的恶行证据呈给皇上。他如今已成了钦命要犯,大清皇朝已无他容身之处。
唯今之计,只有要胁熠侵给他一只通关令片,他才得以逃至关外保全一命。
“贝勒爷现在不在府中。”穆荦沉声应对。
“好,我就把这老女人带走,叫他太阳下山之前到十里坡见我。”
“等等!”唯语及时喊住他,哀哀祈求着,“拿我来换福晋吧!你只不过是要个人质,带谁走都一样,福晋年纪大了,受不了这种折腾。”
“唯语……”福晋一阵愕然,眼泪徐徐流下,她没想到自己曾那么恶毒的对她,她非但不有,反而自愿代她受难。这教自己日后拿什么脸再面对她?
唯语对她笑了笑,轻摇了摇头,暗示她什么都别说了。
“好,你过来。有你作伴当然比这老太婆好得多了。”燕楚目露凶光,嘴边噙着邪恶的笑意。
“衣姑娘……”
“小姐……”穆荦与采儿也左右为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