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,她只是个痛恨他的女人呀!
“王妃,别怀疑大王对您的心了。”塔丽儿拿起水盆,“您才刚醒,再睡会儿吧?我熬药去。”
“嗯!”她点点头。
塔丽儿离开后,科柴心就闭上眼,但或许是昏睡了太久,她不再有睡意,充塞在脑海中的竟全是耶律酆的影像。
怎幺搞的?她居然会开始想着他!
不,她要忘了他,趁现在他不在,或许正是她逃走的好时机。
※※※
为了实现逃跑的计划,她听话的喝汤药,军医说什幺她必然照着做。经过十天的努力,她的病情果然有了较显着的转变。
今天,军医把过她的脉象后,终于露出他久违的笑容。
“怎幺了?”科柴心注意到他嘴角拉开的微笑。
“王妃,我现在敢保证,您只要再喝两天药,必然可以摆脱这场病,变得健健康康了。”他捻须说。
“真的?”科柴心也放了心。
“当然。”军医又补充道:“非但如此,这种病就好像是出痘子般,只要撑得过去,就一辈子没事了。”
“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。”科柴心弯起唇,“谢谢你这阵子的照顾。”
“王妃,您这句话说得太严重了,这是小的应该做的。”军医吓得站了起来,经常面对大王恫吓的他,对于王妃的平易近人有点不适应。
“你别紧张呀!”她赶紧说。
“小的不紧张。”他这才又坐下,“对了,我再开几帖不一样的方子,这些可当作调理用。”
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“不……是小的应该做的。”他赶紧坐到桌案前,拿起毫笔开始写着药方。
这时塔丽儿突然问:“军医,不知您可知道咱们这次出战可有消息回来,已经好些日子了,我问其它人,大家都封口不说,真让我觉得奇怪。”
经她这一提,科柴心也有了部分质疑,只是她不想问、不敢问,就怕这一问会掀起心底对耶律酆不该有的关心,阻碍了她逃跑的决心。
“这个……”他欲言又止。
瞧他似乎有口难言,这感觉像是战况不佳似的,科柴心忍不住揪着心,想问却迟迟开不了口,还好塔丽儿又替她问了,“到底怎幺了?”
“出战的情况不太好,敌军自从诈败之后,花招百出,虽然大王向来善于兵法,可是对付西夏得兵分三路,无法面面顾及,有一路的士兵深陷敌阵,大王前往搭救,好像──”
“好像怎幺样?”这回竟是科柴心忍不住发问。
“好像被抓了。”军医叹口气。
她心一紧,身子居然发起抖来。他如果被抓了不是很好,她就自由了啊!可为何她会这幺难过呢?
“王妃,您不用太担心,这些只是我听来的,说不定大王没事。”见王妃突然垂下脸,他才发现自己多话了。
“我知道,谢谢你的安慰。”科柴心勉强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