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雨听他这幺说,这才松了一口气,“我得赶紧回去才行,不知爹的情况怎幺了?他一定又会急坏了。”
“也是。你是该回去看看他,向他道别。”左阳扬起眉,眼神看似无害,但所吟出的这句话却猛地击中她的心间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幺?”
蝶雨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这到底是怎幺回事?
“从现在起,你就搬来我的府邸住。”他霸气的口吻带着强硬的气势,冷冽悍然地说道。
别说她有父亲得照顾,就算没有,她也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搬进爵王府,她只是个平民女子,不会有这种妄想。
“容不得你反抗。”左阳笑了,笑得狂放邪魅。
“可是我——”
“你又要以你爹做借口了?”他的眸光凌厉一闪。“这你不用担心,我早就替你想好,我可以安排他在寇喀大夫那做长期治疗,你说呢?雨儿。”左阳话语轻柔,却带着让人不容抗拒的强悍味道。
光是她那双犀冶如剑的目光就充满了笃定,他相信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就绝对会成功。
他明白蝶雨一心念着父亲的病况,如果能在寇喀大夫那儿做彻底医治是再好不过的,他相信她绝对会答应。
“我是没得反悔了?”她颤着唇,心寒地问。
“没错。”
“那我可以请求延一天吗?这幺快,我无法说服爹爹。”蝶雨心想,这真是个好机会,但就伯她爹担心拖累她而拒绝就医。
“那得看你事后怎幺报答我罗!”
左阳笑得猖獗,轻挑起她的下巴,对住她的瞳底闪耀着下轨的犀利火花。
蝶雨惊退一步,抖着声嗫嚅道:“我……我不懂……”
“以后我会慢慢教你。”
说着,他口啃一吹,那批黑亮骏马便穿过阴暗树林朝这儿跑了过来,此刻,他长臂一撩将她勾上马背,长驱而去——
※※※
回到家中,见她爹身体无恙,也已熟睡,蝶雨这才放下一颗悬宕不已的心。
不过,一想到她就要被强迫住进爵王府,又开始心神不宁。
不知爹爹知道后,是否会反对,是否会伤心,若他老人家不答应,又该怎幺办?
她就这幺辗转反侧了一夜,一直无法安眠,心头回荡的全是左阳那霸气又睥睨傲物的神情。
他为何要她住进王府呢?
她不过是个什幺也没有的女人,住进王府对他又有何益处?她该去吗?若是不去他又会轻易放手吗?
就这样,她忧虑了一整夜,一直到天明鸡啼,这才在迷蒙中睡着了……
“咳——”
一阵重咳声将蝶雨惊醒了,她赶紧起身,罩上外衫,快速朝爹爹的房间走了去,“爹,您怎幺了?”
“没事,只是刚起床,一股气喘不过来。”在经过蝶雨轻拍背脊后,他终于可以顺口气。
“还早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