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他刚才的反应及表情,那么像……他?
为什么他能那么从容不迫的面对一个很可能会在剎那间死去的病人?
为什么他没有一点点外行人的生涩?无论是手法、动作都是如此流畅例落?
这种种的疑问都纠结在佩陵的心中无法解开,像个沉重的枷锁压缚得她好痛苦……
更令她无措的是,原以为经过这段时光,她能够很顺利的忘记齐隽,然而她并没有,真是糟透了!
“看样子你的情绪还很不稳,要不要我陪你去甲板上走走?”齐隽瞇起眼,性感的唇瓣弯成一道迷人的弧度。
佩陵想了想,出去少面吹吹风、散散心也好,于是点点头。
当她随着齐隽的脚步来到甲板上,船身虽是静止的,但风却摇晃不停,不知为何,刚刚产生的迷蒙情绪又被这风给一瞬间吹得更乱。
齐隽却不动声色地走到她身后,一双猿臂紧紧环住她的腰,在她耳后隅语道:“告诉我,你是不是在想着别的男人?”
佩陵身子一抖,连忙吸了一口气稳住偾张的血脉,“你……你在胡说什?”
“我说错了吗?你不是在想齐隽?”他轻声又问。
“你——”她倏转身,以一双震愕的眼神盯视他。
他眼一挑,恢复之前闭逸的调调,逗弄的心情随之脱僵而出,“我一直在吃那小子的醋,也一直无法忘记你曾经和他约会过的那段日子,所以,很担心你到现在仍想着他。”
他露出一抹让佩陵头皮发麻的笑容,青涩的她根本不及他的狡诈,无法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转变。
她更苦恼的是,本是该她怀疑他的,怎么弄到最后都反倒是她被他压制了呢?
“你别明说,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。”她轻轻喘息着,压抑在心中的委屈就快爆发了。
“那就算我说错话,我在这儿向你说声抱歉。”他冲她一笑,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,叼了一支。
“你不是很久没抽烟了吗?”佩陵一见,连忙制止。
她回想了一下,几乎从婚后就不曾看过他抽烟,这会儿他怎么又故态复萌了?
齐隽隐隐一笑,“抽烟可以缓和情绪,别阻止我。”
他现在终于能够明白欣翰为何老爱把烟当作宝,原来它也有这项好处。
“你怎么了?”佩陵不明白怎么才转瞬间,他就变得落落寡欢了?
他回头一笑,黑眸里的思绪无波无动,却是话中有话道:“我只是感叹我的女人不信任我而已。”
“我……”她秀眉拢了拢,“你生气了?气我刚才质疑的口气?”
说着,她的眼泪已不听话地纷然坠落,尤其是他那沉默的叹息声更像在敲击着她恐慌的心。
“我没有生气,也能明白你刚才急躁的心情,说实在话,我真的是满可疑的。”他侧着脸,嗓音满是浓浓的自讽。
“你别这么说,是我的疑心病太重,我们不是出来蜜月旅行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