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陵愣了一会儿,发觉他今天好奇怪,可是,又说不上是怎么了,只好紧跟着他客厅,替他拿了拖鞋,接过公事包。
“去洗把脸就可以吃饭了。”她柔柔地说。
“不用了,我觉得好累。随便吃几口就行,我想早点儿回楼上休息。”他面无表情地走向饭厅。
她立刻为他盛碗饭,指着桌上的几道莱说:“这是红烧狮子头。林嫂说你从小就爱吃,还有这个,虽然鸡肉炒焦了,你应该还认得出是宫保鸡丁吧!尝尝着啊!”
她开心不已地介绍着自己的杰作,就希望自己能抓住他的胃。
他盯着满桌子的莱色,眉头皱得更紧,心声的死结更烦躁得解不开。
眼前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精致小莱,不都是她为“贾欣翰”所做的吗?喜欢这些口味的人是贾欣翰,她想巴结的人也是贾欣翰,那他这个冒牌老公算什么?
“我不吃了。”他将碗筷一搁,烦闷地站起直冲二楼。
佩陵的眼角立时噙出了泪,她忍着不让它落下,随他奔上二楼。
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?本来你说下午会回来,却拖到现在,害我——”
“你别再那么孩子气了好吗?我有公事得处理,不能每分每秒都陪着你,除非我正事不想干了。”
齐隽恶劣地截断她的话,表现出万分的不耐。
他这突如其来的改变简直让佩陵无所适从、心慌意乱。
她不禁梗了声,无法动弹,“我……我是不是做错什么?你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脾气?”
一个下午,她都在非常热切的心情中烹煮着他爱吃的菜肴,一心想着全都是他吃进肚里的表情,无论能不能得到赞美,她仍是非常有成就感。
哪知道她满腹的热情被他的冷意给兜头淋下,整个人冻在那儿发抖……
“你没有做错什么,是我心情不好,你能不能离开一下让我静一静?”
他脸上的表情是冰冷的,眸光更为冷冽,浑身带着浓浓的不悦。
她的心脏重重的一撞,秀眉微蹙,颤抖的嗓音里净是沮丧,“你不要赶我走,在没弄清楚状况之前我不想走,你不要那么残忍好不好?”
佩陵双拳紧握,坚持不肯离开。
她怎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走出这间房?她肯定会坐立不安、忧焚难耐,除非他告诉她原因。
“算我求你好吗?”
齐隽坐进房内的小沙发上,抑郁地揉了揉眉心,额前蹙起了一片不悦的纹路。
“你累了是不是?那我帮你按摩……”
佩陵见状,立刻走过去坐在椅把上,为他起颈部紧绷的肌肉。
齐隽闭上眼,实在不忍再苛责的驱赶她,只好软化态度说道:“行了,佩陵,你如果饿了就先去吃吧!我躺一会儿就行。”
“不,菜冷了就不好吃了,你不吃我也不吃。”她心乱如麻,一个人哪吃得下?
“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好不好?你究竟要我怎么样?拖着疲惫的身体陪你去吃一顿食不下咽的晚餐吗?”
佩陵整个人傻住了,泪也无止境地流下脸庞,“你……你吃都没吃,就认为它食不下咽……”
她的嗓音沙哑,最后,变成细细碎碎的哭泣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