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你先去练武场准备,我随后就到。”樊溯点点头,示意他别再说了。
“行,我这就去。”一思及六阿哥要亲自传授武功给他,齐潞的气顿时消退大半,兴高采烈地跳了出宫。
不一会儿工夫,樊溯便听见另一个脚步声接近,他踱回椅上,闭目等待。
他自然知道,是谁才有如此浮躁的步履。
来者才刚踏入厅,敛目的樊溯便开口询问:“昱馨,一个女孩子莽莽撞撞的,成何体统?”
“六阿哥,人…人家有急事嘛!”昱馨格格蘸着红汁的嘴巴噘得老高,看着樊溯的眼睛却含情脉脉。
“你说。”他依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。
“那个姓侯的女人今天失职了,居然到现在还没去练武场,你说该不该罚?
最好是将她赶出宫外。”她趾高气昂,不停地在樊溯的耳旁嚼舌根。
“我昨晚在茉莉斋过夜,她今儿个当然爬不起来了。”他本不愿提,但昱馨格格做错了事还如此狂妄,他不得不逼她住口。
况且他不是木头,对女人尤其敏锐,怎会感受不到她对他的兄妹情谊似乎已渐渐变了质,愈发深陷在不该的男女之爱中。
她虽长得无可挑剔,但天下美女何其多,乱伦之事他绝不茍合。
况且,现在他已有蔚晴这个小甜点。
“你说什么?”昱馨格格诧异极了,双肩更是激动地抖栗不休。“你怎么可以和她睡在一块儿?你们是不是已经…已经…”
“没错。你下去吧!我还有事。”他显然已是不耐烦了。
“你会有什么事?还不是迫不及待的又想去和她温存,是不是?”昱馨格格怒意狂泄,一发不可收拾。
她冲至他胸前,俯在他宽广的肩头痛哭失声!“你怎么可以?
以前你最疼我了,现在有别人代替我,我不要!““八格格——”他眉头紧拢,将她推远。
“你又要赶我走了是不是?我偏不。”她霸着他颀长的身躯不肯离去,还抽抽噎噎地说:“她昨天把我伤成这样,还推了我一把,你怎么可以喜欢她?”
“我最恨说谎的骗子!”他受够了这种暧昧不明的纠缠,猛力将她推开。
昱馨格格一个不留神,撞上身后长柱,惊叫了声!“好痛…”
她假意流下一大缸子的泪,霍然抬眼,却已不见六阿哥的身影!
天,他什么时候走的?不!她不会放弃的。
※※※蔚晴幽幽转醒,才发现早已是日上三竿。她怎么睡得那么晚?
迅速坐起,才发现她全身奔窜狂肆的酸痛,几乎提不起劲儿。
这才猛然想起了昨夜那充满绮丽遐思的一切,整个人突然像坠入烟云弥漫的激流中,炙烫的血液和隆隆地心跳声,激起她火烧至耳际的窘颜。
她已将身心都交出去了,樊溯是天神是魔鬼她已无法判断,只知道她付出的无怨无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