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樊溯——”她抓住方才被他解开的衣襟,心在滴血。
为何他会是这样的男人?之前他对她的温柔与多情全是他掠夺她的身子的骗局吗?一旦他得手了,就不再新鲜,甚至弃如敝屣?
唉!残酷、冷血如他,她终究改变不了,以往的一切全是她的自不量力,可是,已付出的真心与真爱,她要如何才能收回?倘若收不回,她是不是也将成为像他一般无情无爱之人?
“头一次听你喊我的名字,你好像挺恨我?”他的唇肆笑,深不见底的曈眸掠过一丝嘲弄。
她摇摇头,“我不恨你,我只恨自己。”蔚晴茫然起身,转身就走。
“站住!”他箍住她的细腕,眼露寒芒,“你以为你想走便能走吗?没有我的允许,你别想逃开我,更休想离开宫里!”
蔚晴不语,只是静静看着他那张布满恐慌与戾气的脸庞。
她不懂,既然他将她视为与他交往的一般女子,且已强取了她的身子,达到了他的目的,为何他还不放过她?
“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,我已没有任何价值了,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?”她故作平静道,同时心却在滴血。
樊溯讪讪地撇起唇,故做牵强的扬起笑意,“即使没有价值,你也是我的女人,除非我自己放手,否则,你休想依附在别的男人身下。”
他眯起眼,顿了一会儿又说:“说穿了,就算我不要你,也轮不到别人要你,你还是乖乖的留在宫里任我差遣吧!等你让我失去兴味吧!至于现在…我要看看你所谓的”绝对顺从“到了哪种地步?”
他眼露冷光,一步步走向她,一贯清亮的眸子此刻变得杳无人气般的幽暗,嘴角更挂了冷酷的笑意。
“我已将我最宝贵的全给了你,这样还不算顺从吗?”
她迭步后退,无法相信眼前冷冽无情的他,和昨晚温柔多情的他是同一人!
才不过一夜之隔,差异居然如此之大?
“你是给了我你的身体,那心呢?”他冷郁的眼闪了一下。
“你很贪心…简直不是人!”她无绪地凝视着他。
“我就是这样。”樊溯带着三分邪气的俊容微微挑起魅惑的笑容,彷若他就是这般恶名昭彰。
蔚晴艰涩地吞了下唾沫,慑于他那双收放自如且致命焦灼的眼瞳,她暗自心伤,自己就像只掉入陷阱的兔儿,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他的无情根本已伤人到了极点!不,她不愿再被局限在此,即使身受重伤,她也要逃离。
她旋身才拔开步伐,即被樊溯口住手腕,猛力推倒在草皮上!
“不要——”蔚晴旋腿一劈立刻翻身而起,摆出架式怒视于他,“我不会再受限于你,现在我就进殿恳请皇上答应让我辞去武师之职。”
“你以为你会几招功夫,就抵抗得了我?”他双手环胸,横塥在她面前,其慵懒的模样根本不将她的反抗放在眼底。
“那试试吧!”
她出招,凌厉却不够狠毒,只求能找出空档逃身。
樊溯的双手仍交错于胸,只是微晃身影,轻而易举地闪过她的攻击,让过她五招后,他单手一出,挟住她的藕臂,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一把扯入怀中。
“小晴,别逞能了,否则又弄伤了伤口,得不偿失啊!”
他锁住她的柔躯,俯身在她的耳畔低语,灼热的气息放肆地钻入她的耳膜,似笑非笑的嗓音酥人心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