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全出去找旻若格格了,不过已隔半日,他们是找不到她的。”她露出一抹自认最妩媚的微笑,缓缓走向他,偎在他怀中。
他疑惑半晌,突然沉下声,嗓音揉入一抹冷然的低诮,“她走就走,为何要派那么多人手大费周章的找她呢?”
“六阿哥,你当真不在意她?难怪她说你对她根本不在意。”
昱馨格格掩唇低笑,彷似得意万分。
既然樊溯对蔚晴只是玩玩的心态,她又何需太在意。
“这话是她告诉你的?”他倾向她,以邪肆的眼眸懒懒的瞟向她,诱其坦言。
想不到那个小女人,竟敢将他说得像个没心没肺的恶人似的。
“没错,她还一副悲苦的模样,好像个弃妇,可好玩咧!”她慢慢走入他所设的套话陷阱中。大笑,“你绝对想不到,前几天她被你玩过后,衣衫残破又淋着雨,倒在茉莉花丛内哭了一整夜,由此可见有多在意你、多爱你了,可惜爱上你这个无心无爱的男人,还真是我们女人的悲哀。就连她走时都仿佛步子跨不开呢!”
“既是悲苦她又为何要走?这岂不矛盾?”他心头一拧,眼露灼光,慢条斯理地坐在椅上,优雅地伸展四肢,状似不经意地探问。
“可能你还不知道,今天皇阿玛已下令立你为储君,我告诉她,如果她不离开,就把你的真实身分泄漏出去。”昱馨格格杏眼含春地靠近他,恣意坐在他的腿上,“当然我也可以以此威胁你与我相好,虽然名义上,你是我的六阿哥,但咱们私下是可以在一块儿的,我并不在意名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,你便让我当不了储君?”樊溯陡地冷笑,峻冷的容颜上挟带几缕邪味。
“当上储君,将来的江山可是你的,况且三宫七十二院的嫔妃任你召唤,而且我也不错啊!你会傻得放弃吗?”昱砮格格轻言呢喃,妖娆地勾住他的颈子,送上自己的唇。樊溯技巧地闪过,霍然站起,一抹笑透着佞色,“我本就不是宫中人,怎敢僭越储君之位,请你转告皇上,我樊溯受之有愧。”
丢下这句话,他张狂不羁地步出“璥璇宫”,只留下昱馨一人呆立在空无一人的宫中。
※※※耀武扬威武馆的大招牌仍高挂在檀红大门上,只是已被蛛网所覆,缺少了以往的威风光彩。
蔚晴一时无路可去,又不知父兄藏身何处,只得怔忡地站在武馆门囗。但,只要他们是平安的,她就了无遗憾,她相信天涯一线牵,只要有缘,他们必会再见。
至于她与樊溯的缘分何在,她已不愿细想,种种的心伤已让她无力再奢求。
推开门,慢慢趋近练武场,脑海瞬间闪过弟兄们共同操练的情景,虽辛苦,但那段时光却是她最无忧无虑的时刻啊!
她垂首低泣,焉然,一道黑影掠过树梢,霎时又不见了!
蔚晴提高警觉,环伺着四周不明气流的纷扰,然身子尚未痊愈的她自知若真是歹人来袭,她是逃不过的。
突地,一阵强风拂过她的脸庞,微闭了闭眼,待她再度睁眼,眼前却捕捉到一袭她作梦都思念的人影!
“樊溯…”她如梗在喉,半天只能吟出这两个字。
“你是我带进宫的,就连走也不留句话吗?”他浓眉深蹙,看着她倔漠但又掩饰不了白皙与虚弱的脸庞。
蔚晴微暖的心此刻彷绋重重的受了一记猛搫,瞬间又恢复冰冷,“抱歉,我忘了。”
“忘了?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?”他眼中亮起一道狭光,精烁的眼中藏着深深的困惑。
“但我还记得你上次要我”滚“的话,这个字我从未忘记过。”她别过脸,当爱已不堪回顾时,执着又有何用?
樊溯笑了,笑得狂放而邪佞,“该要你记得的你偏不记,就爱钻牛角尖,你啊!当真不该。我不是告诉过你,这辈子你休想挣脱我的怀抱,这话你可记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