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不行,起不来了,脚好麻!”
话还没说完,沅颂就像一只顺杆爬的猴子,双手攀着江柏洲的手一路摸索到臂弯,因为蹲得太久,腿站不直直打弯。
沅颂身体重心不稳,只能倚靠着江柏洲高大的身躯才不至东倒西歪。
江柏洲没见过这么粘人的,抬手像扒拉口香糖一样将人往开甩,无奈沅颂双手攥得紧,抓的他左手臂弯又麻又痒。
“我告诉你啊,你再下手我就抽你!不是,你他妈摸哪儿呢?”
俩人拉拉扯扯,走三步退两步,推搡间沅松的手不小心按到了江柏洲的腰,对方像触了电,一个激灵闪开,愤愤瞪着他,眼里写满警告,好像下一秒就要爆发。
沅颂有点冤枉,他真不是故意占人便宜的。
他的双腿发麻打颤,走路晃晃悠悠,像行步行在棉花上。江柏洲又不肯等他,除了搀着对方他还能怎么样?
沅颂脑袋抵着江柏洲劲瘦的脊背,双手抓紧他的双臂,像一只弯腰的大虾米拱着人往前走。
其实昨天回房后,他还挺生气的。
他以为自己肯定会难受到半夜睡不着。
谁曾想,胸腔里酸楚的情绪像笔迹遇见了橡皮擦,很快被擦除干净,他再不觉多难过,感觉非常神奇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控制他强烈的情绪。
等他想要刻意感受下异样,除了有点头疼,没察觉有什么不妥。
后来他恍然大悟,肯定是他太喜欢江柏洲了,所以对他根本气不起来。就像书上说得那样,喜欢一个人好像什么都介意,又好像什么都能原谅。
对,一定是这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