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真会缝衣服啊?”

江柏洲在门口稍稍站了片刻才走进上前,没有先卸妆,而是直接坐到沙发臂上,随手揉了一把元颂的脑袋。

他的头发长得快,隐匿在其中的疤痕渐渐看不真切。

知道他的头受过严重的伤,所以他每次揉搓的动作都很轻,看似撩拨,其实更像安抚。

江柏洲还有个大哥,跟父亲一样是体制内人员,母亲也是商界的风云人物,家里坏掉的东西很少有需要修补的时候。

更别说是一件衣服。

但此刻看着元颂小心翼翼的样子,他心里没来由泛起丝丝柔软,近期的疲惫也神奇地一扫而空。

“对呀,我不是跟你说过吗?我在大学里其中一个专业就是服装设计。虽然设计十分拉跨,但是缝补修葺十分在行!”

元颂没有立刻回江柏洲的话,而是在最后一针穿过破洞,完美收工后才回答。将带着一段线的针放回工具盒,双手撑开裤腿部位高高举起,看起来挺满意。

“缝的还不错!”他放下来递过去给江柏洲欣赏自己的杰作,对方还没说什么,他率先插话,“可惜还是能看出来!坏掉的东西修复的再好,依然有伤痕。”

“一条裤子而已,算什么有伤痕。”

又不是生物。

江柏洲虽然嘴上不客气,但摆弄衣服的模样是少有的温和。他眉骨微微高翘,剑眉星目,平时看着又酷又傲,温柔在他脸上甚是少见。